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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Doctor/Rose
RTD era ONLY
“What Rose brings to the Doctor’s life is completion. It’s completing a circle – he’s male, he’s alien, he’s a traveler. Between the two of them together they complement each other and discover each other. And are in love with each other – absolutely, unashamedly, unreservedly.” - Russell T. Davies

【翻译】【神秘博士】心痒难挠Bybendingsignpost (Doctor/Rose)1/3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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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第一章 下


  内心怒火燃烧着——他现在脑袋不正常,她不能怪他,真的不能——她踏进了图书馆,想要继续她之前留下的课业,然后很快就想起来为什么之前她会绝望到向母亲求助。盯着眼前数不清的书架,以及上面堆成山般的外星书籍,有的还仅仅只被翻译了一半,Rose畏缩了。

  这简直毫无希望。

  Rose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是毫无希望,绝不会毫无希望,她只是还没找到正确的办法。好吧,再想想,不要跑来跑去惊慌失措了,在资料库查“精神蚊子”——如果她能找到资料库在哪的话——对她毫无帮助。最起码给不了她所需要的那种帮助。答案太多了,但都在那些她连位置都搞不清楚的书里。

  所以,后退一步,想想基础的东西。

  他们在哪一个星球?Doctor说了什么?

  完全记不起来。Rose冲出图书馆,来到了操纵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上面全是古怪得几何学文字,那是属于Doctor的语言。“来点字幕怎么样?”她对着时间滚轮嘀咕道,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好像在等它给出个答案似的。

  TARDIS的嗡鸣声突然换了个音调,比往常听起来要更高一点,像是在道歉,又或者也是在担心。

  她手下面的操纵台发出令人欣慰的温度,靠着她的手掌。“我也是。”Rose承认道,和飞船心贴心地沟通了会儿。

  突然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想法窜过Rose的脑海。“Doctor刚刚鼓捣过翻译器了没?”

  她这次是对着天花板发问的,作为回应的嗡鸣声她也听不懂,但她觉得这代表“没错。”

  好吧,那是搞不出这个星球的名字了、

  又盯了显示屏一会儿,Rose拿出了一些杀虫剂。最起码,她确定这些是杀虫剂。

  ……这会对那个虫子有效果吗?能替她挡开外面的虫子攻击,并保护她直到她找到某个人然后问清楚这整件事情吗?Doctor说了外面有一群,没错吧?也许体积太大了她打不过?

  又或者她可以就保持同一个思绪走出去。专注在一个思绪,一件事情上。那很简单:救Doctor。

  当Rose靠近舱门的时候TARDIS的嗡鸣声变成了警告声,她抬头看了看,然后停下脚步。她两只手都抓着一罐杀虫剂,但如果TARDIS是她目前唯一能得到的帮助的话,她最好还是听她的。

  靠在栏杆上,她又理清了一些思绪。如果她走出去,冲着那些虫子喷了杀虫剂,得到了这个星球的名字,或者更好的,她得到了解药,那她就能回来。但事情可能没有那么顺利,比如一开始,如果杀虫剂没效果呢?或者没那么长的效果,然后她就会被咬。如果她的思绪没定格好,如果她没控制住自己开始惊慌的话……

  Doctor就会在接下来的六小时都被困在医务室,用2小时来思考她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会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而且那个的前提还是人类被咬的后果和时间领主被咬的后果是一样的——其实不太可能。她所有知道的事情只有,她可能会被她当时脑袋里的思绪控制好几天,而Doctor则得努力从那个束缚带里挣脱出来,而她怀疑他压根就做不到那么柔软。

  带着一丝愧疚,Rose放下了手里的杀虫剂。既然现在她仔细思考过了,那其实要在一堆虫子聚集地里找出一个没被咬的人的概率,实在太低。

  于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对这个星球,或是这个虫子的名字还是一无所知。她所知道的只有一大堆这个虫子的昵称,但基本上都很可能是Doctor胡乱编造出来的。再说了,“思维固定苍蝇”和“学习蚂蝗”实在差得太大了。

  沉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她叹了口气,用手托着下巴,胳膊放在膝盖上。她还真有用啊。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而她只能坐着看着他神志不清。

  绝不行。她必须要从现有的知识中捣鼓出点什么。

  回到图书馆,Rose抓了一堆纸和最近的笔。它看起来像是铅笔,但写出来是绿色的,并且闻起来像是芝士。忽略这个像是粉笔一样的触感,她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列了下来。

  谜虫,精神固定苍蝇

  一个想法

  对时间领主六个小时

  放大的瞳孔

  牵着他的手能让症状缓解

  红色的痕迹——痒?一个想法=时间领主的过敏反应?

  咬了脖子——吸血的?物理/精神能量吞噬?

  翻来覆去,Rose用那支芝士铅笔敲打着纸张,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小点。第一个想法,如果她不知道那个虫子的名字的话她就没法做。至于第二个,只能证明Doctor说话时其实真的没有在思考。

  等一下,不对。Doctor能告诉她把他绑起来,告诉她去阻止他,这说明他能想到这一点。总不见得这些话也是他胡言乱语时说出来的吧?所以他肯定是能思考的,尽管被固定在了一个思绪上也是一样。

  一个想法击中了她,Rose扫了眼她的单子。其实这都是同一个想法,从某个方面而言。都是某一个想法下面的分支。

  Doctor在想TARDIS维修,没错吧?所以要顺着这个思路走。他意识到他不能在这状态下去维修,他之所以能想到这点,也是因为这和TARDIS维修有关。正因为这个想法可能伤害到TARDIS——损坏会导致更重要的TARDIS维修——所以他能意识到要停止自己损坏TARDIS。

  一抹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她知道要做什么了。

  当她回到医疗室时,Doctor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还在赶她走,他似乎忘记了20分钟前的一切。如果她不是那么了解他的话,她会为这一切而感到气馁,但她知道,他还在抗争。

  当然了,当他冲她毫无预兆地那样微笑的时候,她总是会感觉到胃里的蝴蝶在扑腾,有的时候,甚至是有心理准备时也一样。

  “你好,Rose。”Doctor愉快地说,对她露出一个骄傲又满意地微笑,好像知道她已经想出了解决方法。

  “你好。”她下意识回答道,对他能够这样集中注意力觉得有些惊讶。这还是循环来的吗?让他慢慢变糟然后再让他恢复成这样?看起来好像能集中,但其实依旧云游天外。

  给了她一个充满期待的眼神,Doctor舞动着手指,试图得到她的注意力,把她引诱过来握住自己的手。Rose忍不住笑了,她走过去,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从外星人面前逃跑,被困在地牢里,被绑在椅子上,无论什么情况下,Doctor总是牵着她的手。倒不是说她介意。

  他肯定也意识到,牵手是对他有好处的,Rose想道。如果他能从一个想法分支到这里,那他说不定根本就没那么糟。

  尽管在这个方面有了进展,Doctor的其他方面依旧没有变。他是能看着她了,狡黠地,专注地,而且看起来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不说话。随着沉默在他们之中蔓延,Rose忍不住颤抖起来,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Doctor,”Rose说,把他的眼神从他们交握的手上吸引开,“如果你能治愈自己,你就能去修TARDIS。”

  他看向她,都懒得去理解她的话,只是看着她,他的思绪在很远的地方,远得和她所说的话毫无关系。他的大拇指下意识摩擦着她的手腕,嘴边挂着一抹微妙的笑容。

  “你,你听得到我吗?”Rose问道,“Doctor,你在听吗?”

  “是的,Rose。”他似梦非梦地低语,这对她想要亲吻他的欲望可没有帮助。

  “TARDIS维修。”她重复道,伸出另一只手去阻止他的摩擦。如果他的脑袋再固定在“抚摸TARDIS”上面,她可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有很多东西需要维修,先治好你自己,然后你就可以去玩你的音速起子了,能玩四个小时呢。”

  他的眼神在她的眼睛和嘴巴周围游移,这是一种好的迹象,最起码他在思考,在努力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你知道吗?”Rose突然意识到,她灵光一闪,想到了能解决这一切的办法,“你以前重生生病的时候,TARDIS也没办法工作,没办法翻译,没错吧?因为她需要你健健康康的。所以你要先治好自己,然后才能去修TARDIS。”她看向他深色的瞳孔,试图寻找他清醒的痕迹,“你能理解我吗,Doctor?”

  “理解什么,Rose?”一个下意识的回答。

  她的心漏跳了一排。“……你不感兴趣。”她冷静地坐了下来,他对她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甚至更偏好抚摸她的手腕。“你不感兴趣。”她又重复了一遍,试图努力思考这一点。

  “我感兴趣!”他立刻抗议了,握了握她的手,作为抗议。

  “你对什么感兴趣?”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她在心里咒骂自己早该问了。

  他立刻移开了视线,但立刻又移了回来。生理上他想避开她,但精神上又让他立即回到她的身边。“没什么。”他很快回答,几乎是下意识在警告自己,“没什么你需要担心的。”他迅速补充道,“完全不重要。完全。”

  他显得有些尴尬。Doctor居然感到尴尬。

  “Doctor,不会有多糟的。”Rose向他保证,不知道自己是要因为他对自己撒谎而揍他呢,还是为他的表情而发笑。怪不得她不能让他集中起来,原来他一直在误导她。

  “不会有多糟?太好了。”之前听起来还觉得愚蠢的话,现在听入耳中,居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你在想的东西,不会比现在你被绑在这个椅子上,还胡言乱语要更糟的了。”她保证道。

  紧接着,在她认识的那么多月——甚至是那么多年——里,她第一次看见Doctor脸红了。也许他想的真的是更糟的东西,最起码这是他的身体在试图告诉她的。

  “继续思考这个想法,”她狡猾地对他说,抽出一只手把椅子拉近了些,好让她更靠近他。她坐下,微笑着,凑近他继续逼问,“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不会说的。”他回答,居然非常清醒。他一直盯着他,好像如果移开视线的话她就会成功钻到他大脑里去似的。

  Rose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Doctor可能会想到的东西。“所以不是TARDIS维修,或者任何和TARDIS有关的事情,因为你不会为它而撒谎。”随着她在说话,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结果差点要站起来欢呼。她果然得到了他的注意。显而易见,她可能会发现他在想什么这件事情足够吸引他的注意力。“也不是书或者音乐或者之类的,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会去看或者听了。”她分析道,感觉这样子还挺有趣的,“也不是什么历史事件或者绝妙的地方,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已经会在那里了。”

  “你非常聪明。”Doctor说道,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这是他想要什么东西时才会露出来的那种微笑。

  “聪明,而且会继续。”Rose回答,努力把自己的手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的头发已经保持这个蓬松的状态一个小时了,而她真的很想玩弄一会儿,这想法几乎都快让她无法集中精力了。幸亏他不知道这对她而言有多有用。

  尤其是当他那样噘嘴的时候。

  “努力在思考到底是什么会让你把自己绑在椅子上。”她拍了拍皮带,强调道,同时也让自己移开注意力,“你的手腕还好吗?没麻吧?”

  他的眼神里突然闪过无数个复杂的神情,最起码Rose是这么希望的,因为她从没看过他这样的表情。

  Doctor转了转被绑住的手腕,把手腕翻了过来,舞动着手指。“你可以自己检查。”他建议道,看起来很是期待。

  一个人到底能怎么只固定想一件事情,Rose是完全搞不明白。“你把自己绑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现在肯定也是需要的,即使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不会给你松绑的。”

  他看着她,好像她漏掉了什么关键的重点。

  “什么?”

  “没什么。”

  Rose盯着他,直到他避开她的眼神,这倒是第一次她占上风。“你不会是在想……我不知道,吃的东西吧?怕自己吃太多果酱昏迷才把自己绑起来之类的,弄坏了你的胃,呃,胃们,不好意思。”不,这也不是。

  好了,到底有什么随机的,即兴的想法会出现在Doctor的脑子里?

  Rose呻吟了一声,而Doctor几乎是畏缩了一下。“你想把什么放进嘴里?”Rose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愚蠢的东西你想要去舔?嗯?”根据他的反应判断,她估计是说对了些什么。

  她还从没见过Doctor那么尴尬过呢,而且几乎全然震惊了。

  “呃,”Doctor回答,这次不是因为没集中而回答不出。

  “好吧。”Rose告诉他,果断地站了起来,“你自己解决吧。”

  “Rose,”他开始抗议,甚至坐了起来,但Rose挥了挥手打断了她,她走到一边,拿起被Doctor丢下的外套。

  她翻了翻口袋,摇了摇头,“无论你在想什么,我觉得一定都能治愈你的办法有关。告诉我,然后我就可以帮你了。”她找到了他的眼镜,不是她要找的。

  “Rose,别,真的,我很好,我完全很好,瞧瞧我,很好而且被绑住了,不能再好了。”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接着发出了一声不赞同的叹息,“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这是目前为止她最大的线索了,最起码他又开始集中了。

  啊,原来在这里。Rose把她的战利品藏在身后,慢慢走回Doctor身边,准备完成她的最后一击,然后解决这一切。他冲着她微笑,那微笑几乎用言语无法描述,笑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恐惧,似乎在请求她讲点道理,又似乎在叫她愚蠢的小人类。

  Rose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把通灵卡片塞进了他的手里,皮垫已经打开。

  “Rose,不要!”

  她看到了上面的字,四个大字,全是大写字母。

  Doctor的阻拦已经太晚了,他把它丢在了地上。

  沉默着,Rose缓缓闭上了嘴,感觉双腿间传来一阵悸动,耳朵里传来自己声音的回响。“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愚蠢的东西你想要去舔?嗯?”那个愚蠢的东西,就是她,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木讷的,她缓缓坐了回去,双手抓住自己的膝盖。“Doctor……?”

  “我能解释,”他飞快地说,摇了摇头,还换了个姿势,“不,我不行,我真的不能。我没办法正确地解释它,我努力过了,告诉你。但我也没办法。”

  “所以,几乎2个小时,”Rose缓缓地,在脑海里把所有的线索都拼接起来,“你都在想,和我,做爱。”她差点没办法直视他,要不是怕低下头更尴尬,她几乎就放弃了。

  “呃,严格的说,不是在想做爱,”Doctor纠正道,要不是Rose发现他开始盯着天花板了,不然还会觉得他挺淡定。“就是大概地在想那件事。”

  “多大概?”她忍不住问道,觉得自己脸颊发烫。

  “越来越没那么大概了,但其实,这是个很大的问题,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完全可以想上2个小时。”随着她的点头,他发出了一声思考的鼻音,“而且感觉也没那么长。”

  Rose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感觉担心,还是被恭维了,还是……别的什么。她觉得自己是卡在在三种感情中间了。“你感应时间的能力不在了?”当她的问题只得到一个迷茫的表情后,Rose试图把乱七八糟的感觉都先放到一边。“为什么你会想到这个?”取而代之的,她问道,眼神落在了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上,声音逐渐小下来,“是不是你一开门,看到一大堆能够让人固定思想的虫后,想,‘我要想些什么呢——’”

  “不是。”Doctor突然打断她,急促而又严厉的。然后他摇了摇头,用温柔点的声音再重复了一遍,“不,那不是……不,不是。”

  “那就是个随机的想法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试图给他能简单就解释清楚自己想法的机会。

  Doctor看向她的眼睛,没有回答,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看着她,眼神黯淡而脆弱,既面无表情又神色复杂他。他只穿着一件衬衫,看起来和平时防御全开的他不同,她有些吃惊他现在看起来居然是那么单薄。

  Rose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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